安啾

【蓉鸥】戒断反应

*这季的氛围是真的构思写个BE来着，甚至写前两段的时候都是（扶额）

*有任何不适都是我脑的，骂我，勿上升

  

  
1

王鸥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在凌晨两三点醒来的毛病。其实半夜醒一下按理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翻个身继续睡，早上按掉闹钟开始新一天的工作时，甚至都不会记得。

但是现在显然是个例外，每天都会感受到的例外。在意识到清醒的那一刻，总会有很多的记忆像被同步唤醒，那些刻意被她藏起的场景、压住的感受、甚至努力说服过自己的决定，活跃地在脑中奔涌，按都按不住。感性在神经最脆弱身体最孤独的时段里，无所顾忌地咆哮而出，肆意地嘲弄着她白日用理智为自己筑起的围墙。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想要一些依靠，但身边触之所及皆是虚空。没有温暖的怀抱、湿润的吻、故意夹起撒着娇的声线，以及早餐机叮响、刚换好水的玫瑰花香。都没有，在醒来的这一刻全部地消失掉。

她会挣扎着困难地再入睡，带着已经被唤醒的不安。所以接下来的梦里，安全感总会不留一丝地消逝，她在民国的街头遇到轰炸、在末日逃避丧尸的撕咬、在宇宙混沌中被不停地吞噬，每次她都会在绝望中抓到同一个人，那人会看着她微笑，但从不达眼底，然后选择将她的手放开。同样的情节，每天的重复，每天都在对事实做提醒：杨蓉已经选择了放弃她，从她的身边走掉。来的时候孩子气般的热烈，走的时候也会带着双子座那头也不回的决绝。

2

谁在热恋期能不曾拥有甜的发腻的时光呢？提早修改的航班、海风湿漉的空气、枕被与肌肤相碰的触感。王鸥清晨在杨蓉的房间摩挲着她的后脖颈同她吻别，然后在做完妆发拍完个人海报后在录制现场相遇，彼此还要演出一丝同事间的疏离感，有时两人在台后勾勾手，还会有一种在众人眼皮底下偷偷谈恋爱的刺激和愉悦，是相视而笑的心照不宣。

风与水总是会互相吸引的一对儿，风绕着水面，水随风起浪，但是它们无法再更深地进入彼此。就像杨蓉和王鸥之间，和任何一对小情侣一样，逐渐适应荷尔蒙的氛围后，分泌趋于稳定的苯基乙胺。

杨蓉有时就会想，王鸥是不是演那种同事感演得太好了一点。

她懂她那种工作时绝对公事公办的认真，以及在镜头下用理智的反应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保护壳，对各种互动的回应是在伤害中无数次训练出的、下意识地最得体的最优解。但是这些理解并不足以时刻平复杨蓉心里对感情本身就带有的不安全感。

尤其在明侦录制之外工作更无交集，她们陆续进组，更是显著地缺少交流，她从明侦剧本之外的私人感情上做出反应来去试探，但每试探一次不安全感就越浓，自己生闷气，公事公办是吧，谁不会啊，跟大老师搭搭线儿，再把成全好好磕磕。

王鸥有着天蝎座敏锐的第六感，但也有着固有的毛病——总是憋着不喜欢说。

于是终于有了那么一天，风平浪静，就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那样的对话，杨蓉说，鸥，我们分手吧。王鸥憋了五秒钟，说，好。

王鸥甚至还很理智地操心了杨蓉会不会难受会不会不好好照顾自己，理智地觉得自己可以坦然地消化情绪，能绝不耽误工作继续熟稔地在镜头前表现应有的热情。

但是她又从梦中挣脱出来按掉闹钟呆坐着环抱住腿，第N次痛恨所谓的“理智”。

是什么呢，迷惘、恐慌、朝思暮想，对离开完全的戒断反应。离不开杨蓉的，是她自己。

3

大侦探第八季录制开始时，何炅就觉出了两个小女儿之间，那种刻意拉开的气场。这种距离在首发案所需要的情景演绎下非常微妙，如果不是他那刻到DNA里的敏锐，也本可能发现不了。

他在掂量之下还是决定先去找王鸥。在他的设想里，应该可以得到一个略为冷静和客观的事件复盘，之后不管她俩情绪如何，他都有信心能从中调和，她们重归于好，他功成身退，留下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潇洒背影。

但是王鸥首先的反应，就超出了他的预料。她摇摇头说，何老师，我们没有吵架，但她又露出一个苦笑，说，我们分手了。

这就到了有些棘手的范围。是否属于干涉过深的度很难把控。何炅决定先创造一些机会，来一个旁敲侧击。

于是他也借着城堡的氛围和剧本的设定，做了一些之前不太会做的事。比如在安全的范围内吓唬杨蓉，看王鸥把她揽过去；比如当着杨蓉的面提议，一起去暗室吓唬王鸥，并自然地把杨蓉也拉过去，看杨蓉语无伦次地表达担心。

结束的时候是杨蓉跟随何炅水到渠成给王鸥的一个拥抱。只是顺势而为——杨蓉的脑子里是这么思考的，并在心里把两天以来叠加的化学反应踢到一边。感受是熟悉的拥抱力度和一如既往的淡香，杨蓉在这一刻却突然的回忆起刚才王鸥主动找她一讨，她仰着头，王鸥俯身把玩着她的发尾，是那种好像在认真地跟她讨论，又似是漫不经心地撩拨。该死的。她的手下意识地一下下抚着王鸥的背，微微闭上眼睛，但又很快地分开拉开距离，尽量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去平复心跳。

这里的「任何人」，显然并不包括小狐狸何炅，老父亲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并柔声向导演提出能否把这一幕剪得明显一些，剪到不容忽视的地步去的请求。

4

要一个习惯了固执不开口的人，和一个首先提了分手的人，哪一方先去说些什么，似乎都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

但是王鸥仿佛是被那个拥抱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助理把老板这次录制时较之上次，那明显的刹不住的兴奋、热情和可爱归结为——休整好了。

杨蓉发现王鸥突兀地成为了一个「抱抱怪」。她在跟着follow pd 例行去查看个人证据的通道里遇到了刚回来的王鸥，她一个“Hello”刚说出口，就发觉王鸥简直是一秒都没带犹豫地回着“嗨~”“新年好~~”快步地迎上来，那个“好”字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软软地转了好几个弯，说话的同步间已经张开双手，抱着贴到了她的身上。她在猝不及防间被高个子的年下抱个满怀，只来得及反应一个也拐了几个弯的“哎哟~”。以及王鸥走戏推凶演着演着把自己的嫌疑演进去了，回过来也像个小孩子要安慰一样冲她突然地张开手要抱抱。

对视、击掌、共脑，大概这次是没办法再将更浓烈的化学反应踢走。

杨蓉在搜证前准备时还是没忍住去问，鸥，你今天到底要干嘛？回应她的是又一个贴来的抱抱和轻声的耳语，给我个机会吧，我想重新把你追回来。

真的？

真的。

……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在这里搜证有点多余诶~”这是侧身、歪头、盯住。

“什么？干嘛~？！不要瞎代入啊~”这是震惊、慌乱、试图哄。

“其实你是自杀。”“来啊，割啊”“你在挑衅我吗？”“活着没意思是吧。”这是新的怨种晨序员。

又柔声地请求了导演把这三个人安排一组搜证的何老父亲继续在场边露出微笑。

  

  

  

  

  

  

  

  

  

  

  

  

  

  

*彩蛋是很久前写的一个囚//禁小片段，（着重提醒）没有前因后果，且与正文无关。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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