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啾

今天又在为谁的绝美爱情哭泣?

【(G)I-DLE】手起刀落

论:失眠的时候我的脑回路都在给我乱跑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说,我们还是把他埋了吧。”


钢铲以铲斗的尖尖为支点,绕着中心轴自转着,施加自转力的主人很会掌控平衡性。田小娟虚扶着铲柄顶端,望着地上凉透了的尸体,不带任何感情地提议。




没有人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倾泻进房间里。叶舒华坐在地板上。这位桃园初恋的脸冷下来的时候,才真正有一种摄人心魄却又只敢远观的仙姿气质。她的手搭在膝盖上,血痕顺着刀柄和手指蔓延,刀尖处仍在缓慢滴答,与她脚边已无生气、她只想称之为“那一坨”的东西身下流出的血洼混在一起。



清冷月光和红的刺目的颜色在她身上交叠。



神圣、妖艳、诡异的美。




1

赵美延:


⌈我们听到声音来看的时候,都被吓坏了……不过也可能只有我吓坏了。我发誓我真控制不住,尖叫它自己跑出来,幸亏米妮及时地捂住了我的嘴。


不过舒华当时的样子真的,太可惜你错过了第一眼。我真想重新录一遍《HWAA》,之前的概念理解是我片面了。



真的,什么叫纯粹的美啊,什么叫融化的白雪、燃烧的火和绽放的花啊,那就是舒华。这个画面一辈子都会印在我的脑子里了。我想珍藏,我又想分享,那种惊艳和震撼,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相机可以完整地记录下这个感觉……



啊对对,不好意思我偏题了,哎呀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我不信你不迷糊。其实我对于整件事没什么想法,他没就没了,舒华动手就动手了,反正你们最后决定怎么搞,我就跟着你们一起……⌋



赵面托腮,露出一如既往独自开朗的憨笑。




金米妮:

⌈我其实也有点被吓到,毕竟这个场面冲击力还是有点强。不过赵面这个家伙才更是当务之急,我都知道她要干嘛,她尖叫那力度,我都怀疑我捂她嘴有没有用。甚至我在想要不要唱个高音给她遮掩一下……



小娟嘛,要不说呢,时至今日我都觉得她能是我们的队长真是我们的幸运。她当时一声不吭回去拿铁铲出来的时候,我们甚至没有人奇怪她为什么有个铁铲。



就觉得,小娟,铁铲,合理。要埋了他当然要用到铁铲,合理。说实话,就算小娟拿出来的是棒球棒,是手枪,是吉他,无论是什么,你都会觉得,她是对的,她就是有这种靠谱又霸气的魅力。



对于舒华动手这件事我倒是没什么想说的。你也知道,这个狗东西——对不起,辱狗了——他干的那些破事,谁心里能过得去啊。大家都有怨气,大家或多或少都想嘎了他。我不知道舒华考虑多久了,她是一个挺洒脱的孩子,但是可能这样内心的伤才更深吧。



我…呜…对不起我今天才发现这一点,呜呜呜…我应该早点发现的,我没…呜…没给她更多的支持…但我也真替她…呜呜…开心…呜…嗝…她释放出来了…呜…心疼啊…傻孩子……呜呜呜呜呜呜…⌋



向来感性的米妮泣不成声。



⌈你要不…嗝…去问问雨琦的打算吧,她好像想带舒华走。⌋




2

“我觉得可以,我帮你。”


在小娟提议埋了的时候,舒华依然没有反应地坐着,像是盯着刀尖,又像是没有聚焦的虚无。冲到窗前确认无人的雨琦转过头来,对着小娟点点头。“把他埋了以后,我带舒华离开这里。”



“不要。”是舒华。



众人看向终于有所反应的妹妹。舒华伸手抽了两张纸,缓慢而专注地开始擦拭手和手里的刀。



“为什么!”雨琦蹲到舒华身边,她伸手抓住舒华的肩,狗狗眼里满是不解和焦急。“我带你回去,我养你。我在那鱼有经验,我可以保证咱们两个的生活……”



“不要。”舒华抬头看向她,坚定地又重复到。



“舒华!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舒华的眼里带了一点柔和。“我一直相信你,这点从没变过。但是,那鱼不行,它已经完了。我,姐姐们,这个世界上所有爱你的人,没有人会乐意看到你再回去。如果你是为了我,那我绝不愿意成为你再淌进浑水的起因。”



“没关系,我愿意……”



“不行。”舒华想伸手,但是发觉手上并不干净,她歪头蹭了蹭雨琦已经耷拉下去的脑袋。“你就也当是为了我,我不想被谁养着什么都不做,那也不是我希望过的生活。”




3

宋雨琦:

⌈是的,我确实想带她走。不管怎么样,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们是连接在同一片土地上成长的。我的责任是保护她,我的心也愿意保护她。我们互相扶持地走到今天,我怎么能让这么个东西牵绊住她,毁了她。我跟小娟一人一铲子的事,我们有能力把这事儿掩埋掉。



但我太着急了……忽视了舒华的感受。她说的对,这种生活也会困住她,我不能这样对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你能出现我们还是挺开心的……你有主意吗,她或许会听你的。不说了,我必须好好想想……⌋



田小娟:

⌈舒华是个头脑清醒的孩子,但她也只是个孩子。她的心是好的,她的勇气是珍贵的,但她也会因此容易陷进去,我们得帮她承担一些力量,她也需要帮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4

“我听明白了。”徐穗珍环顾着房间里的五个人。“舒华,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这把刀,这个局面。



“为了……很多……”



“为了正义?像你给我发的短信?”徐穗珍的手机上,是一个小时前舒华给她发的信息:⌈欧尼,迟到的正义不叫正义,那是遗憾、伤害、是被改变的一辈子。我需要的正义,我要自己审判。⌋



“嗯。”



“包括我吗?”她看到信息的那刻就起身往这里赶,却还是慢了一步。



“……嗯。”



“谢谢你,舒华。但是,你有你不希望的生活,我也有我不希望的。若是像这样被你留下,我不能再正常地活着。我们都会为了你而伤心,而哭泣,而彻夜难眠。”



舒华的头低了下去。



“既然有一部分是为了我,那可以听我的吗?”



“嗯。”



徐穗珍揉揉舒华的脑袋,站了起来。安抚好了小孩子,那么这个局面,一定有最优的解决办法让大家都不必受伤,只要找到一个漏洞……



这里一定有什么漏洞。徐穗珍不是一个经常喧闹的人,她喜欢观察。这个世界是形形色色的细节织成的网,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网,一定有什么能突破的地方,这个地方在她的直觉里驻扎。



她看向五人,看向墙壁,看向天花板,回到地板上。舒华,旁边因为怕舒华伤害自己而时刻盯着那把刀的雨琦,以及,那坨扭曲的东西。它是如此的扭曲,如此的糟粕,造成它这样的一定不是舒华,舒华内心清亮,她一定是一击致命而屑于去做多余的事。



那么,只能说,它本来就是这样,阴暗,混沌,根本不是个人,根本不是个东西……



是了,它不是个人,不是个东西!这就是那个漏洞!因为太过明显反而被忽略的漏洞。它平时伪装的实在太好,以至于大家都习惯性地没有反应过来。



“舒华,没事了。杀掉一个都不是东西的错误,怎么能叫犯罪呢?它就是那水中的污物,夏天的蚊子,香烟和尼古丁,雾霾中的PM2.5。舒华,杀掉它,是净化了世界呀。”穗珍上前提起那坨抖了抖,它在空气中烟消云散,只剩一个铭牌掉落在地上。



众人愣愣地看着那团散去的尘土,刀掉落在地板上,舒华“哇”地哭了出来。



几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赶忙把舒华围住。舒华抽噎着,一个委委屈屈的小孩子。“对不起姐姐们因为我……呜呜呜呜……我不要跟你们分开…呜呜呜…我们还能一直在一起对吗?它不会再欺负我们了对吗?”



“对。早该噶了它了。反正我们需要的也只是一个方便活动的名号。”田小娟从地上捡起铭牌,哼了一声。“这东西早就是靠老娘养着了,一个废物,没用的东西。我早该想清楚,一个傀儡还敢作威作福,权力以后在我手上,谁再敢欺负我的孩子!”



铭牌在她手里变形,堪堪能看出来,烙在上面的它的名号,一个形状已经极其扭曲的方块。



“回家吗susu,这里现在我说了算了。”



太阳照射出破晓的第一缕光,笼罩了抱在一起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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